1)第二十二章 险儿和义色的爱好_打拼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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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九镇有一幅非常古老的对联。

  上联:黑铁落红炉,打短钉,钉长船,游南北。

  下联:弯竹剖直篾,扎圆箍,箍扁通,装东西。

  上联说的是铁匠,下联讲的是篾匠。

  整个九镇十八乡,最好的篾匠就住在险儿家的隔壁。篾匠姓高,从清朝开始,祖传五代的手艺,代代相传,繁衍至今。

  从国民党时代开始,高篾匠的爸爸就帮险儿的爷爷做事,建国之后,两家又成为了一墙之隔的邻居。因此,两家之间走得极近,堪称世交。

  从小高篾匠看着险儿长大,险儿称呼高篾匠为幺爸。

  高篾匠是苗族人,个子不高,未老先衰,整日穿件灰扑扑的衣服,属于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那种,放在人群中,根本就认不出来。

  但是高篾匠工作的时候,很帅。

  一把黑黢黢并不打眼的尺许弯刀,握在他的手上,如同行云流水般挥洒而下,或粗或细,或曲或直,无论面前是长达数米的毛竹,还是短若牙签的篾条,在竹屑飘飞中,总是能在极短的时间之内按着他想要的形状呈现出来。

  对于自己赖以生存的这门手艺,高篾匠的一举一动,都已经磨练到了颇具观赏性,堪称艺术的程度。所以,从我们小时候开始,只要没事,我们就喜欢去看高篾匠剖篾,我们都想学,但是却没有一个人学过。因为,家里的长辈都给我们说过,这是没出息的行当,读书才是出人头地的唯一正途。

  险儿也不例外,他喊了几十年的幺爸,但是幺爸的手艺,他之前也是根本就不屑一顾的。

  但从烧伤之后不久的某天开始,不知为何,险儿突然改变了。

  只要有空,他就安安静静的呆在他幺爸那里,陪着他幺爸一起剖篾,完全不觉得无聊,而且每天花的功夫还越来越多。

  直到有一天,我们实在忍不住了追问险儿,他这才说出了原委。

  原来,险儿在练刀。

  四五米长的竹条,一刀下去从头到尾,要把几毫米厚的竹皮剥落下来,无论是谁可以做到这个程度。那么他的手一定很快,很稳,也很准。

  险儿要复仇,复仇就要动刀,动刀就有可能见生死,他不希望到时候死的那个人是他自己。

  所以,这几个月以来,他一直都在苦练。

  那天也不例外,我找到险儿的时候,他正在高篾匠家的堂屋内,心无旁骛地剖着一根三米多长的篾条,就连我走到了他的面前,他都没有发现。

  我静静地观察着险儿的一切动作。

  险儿的手已经变得很稳,掌心和十根指头上都开始出现了一层明显的茧子,带着无数锋利竹丝的篾条已经对他的双手造不成任何伤害。左手中每一次篾条的抽动,他右手的刀也会随之发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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