望着外边深幽的夜色,起伏的山脉近在眼前,还有山脚下成排的车。
“你过年不回来吗?”
“过年?没有假诶。”骆洛说。
宁小轩沉默着,听到电话那头有人叫她,是个男孩子的声音。
她用法语回复着说:“在和朋友打电话,你们先玩。”
说完,她又对宁小轩补充道:“并且我今年还有好多作业要做。”
宁小轩“哦”了声,忽然无厘头地问:“你交男朋友了吗?”
她“啊”了声,沉默片刻,随后笑笑说:“是啊。”
宁小轩一时懊悔起来,自己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。
他原本想说,过一段时间我去找你吧。
可现在这话无法再说出口。
圣诞节的时候,她有假期但不打算回国,他也说过去找她,被拒绝了。
“恭喜。”半晌,宁小轩开口,他听到自己的声音被风吹得七零八碎。
“谢谢啊。”她说完,那头同伴又在喊她,于是她对他匆忙说了句抱歉,便准备挂电话。
可挂电话之前,她忽然又想起什么,连忙说:“对了,重要的事儿忘说了,新年快乐,宁小轩。”
“新年快乐。”宁小轩重复道,然后听到那头再也没了声音,手机屏幕慢慢熄灭,他还站在露台上。
耳边忽然传来一串脚步声,“干嘛呢?这儿风这么大。”
宁小轩回头,看到是邬淮清。
他笑起来,说:“你管我?你和浓浓甜蜜恩爱,还有心情慰问我这个孤寡老人?”
邬淮清食指在白色围栏上轻轻敲了下,说:“来吹风,酒喝得有点儿多,头疼。”
宁小轩又点燃了一支烟,望着外边,没接话。
“刚和谁打电话呢?”邬淮清睨了他一眼,问。
宁小轩听着他状若无意地问着,忽而闷声笑了起来,笑声像是喝醉一般。
邬淮清索性不再拐弯抹角,径直问:“骆洛?”
烟灰被风吹走,宁小轩听着这个名字,缓慢地点了点头,笑着笑着,他的面色变得阴沉,带着难以言明的痛苦。
邬淮清皱起了眉,又敲了敲围栏,说:“到此为止吧。”
和宁小轩认识这么多年,他从来没有见过他这个样子。
邬淮清心中有些不忍,但更多的是无可奈何。
他想起前一段时间,某天早上,宁小轩给他打电话。
当时是祝矜接的,后来他回过去,宁小轩在电话里吊儿郎当地问他:“你说,我去法国读个学位怎么样?”
邬淮清当时听到这话,只觉得他在抽风,嘲道:“你能听得懂法语?”
谁知他说:“能呀,我可是语言小天才,学了半年呢,现在日常交流一点儿问题都没有,再说还可以说英语。”
邬淮清心中讶然。
毕竟宁小轩当初上学时,一直就是个对学习没什么追求的咸鱼,能不主动便不主动。
虽然大学去了北外,但毕业后直接进了一家养老的单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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