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近在喝什么中药调养吗?”
“为何忽然这么说。”
阿弗见他略带疑问,想来是没有了。不过中药确实可以治四肢发寒这种小毛病。
“殿下之前手凉凉的,一碰就让人浑身寒。”
赵槃下意识地移了移手,“很冷么?”
阿弗把小动作看在眼里,微笑着说,“不过,现在暖多了。”
赵槃略略懊丧,“你说话能不能一次说完?”
阿弗吐了吐舌,“可能是你之前太操劳的缘故,如今休息得好了,手自然就不凉了。”
赵槃不答,缓缓地摩挲着她掌心的纹理。
他似乎在想些什么,嗓子有些发哑,“阿弗,你知不知道,你自己的手原来也很冷。”
她怎么反过来说他?
从前他要碰一碰阿弗时,总是被她无情避开。或者强行碰到了,她身上那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息就像一道冷风屏障,冰人三尺寒,直寒到他心里去。
即便侥幸她让他留宿了,夜里也会像个无魂儿的雪人一样,要么一动一动,要么闭着眼睛,嘴角轻轻扬起,轻蔑又冷漠,不带一丝温度,瞧他连一个陌生人都不如。
每当此时,他嘴角总是不可抑制地抽搐。
心里空落落的,似被朔北裹着冰碴儿的风填满,五脏六腑都如刀割。
曾经有无数次,他都起了放弃的念头。很想求求她,稍微怜悯一下他。
可悲沉过后,又固执地想把她一直一直留下。
即使她永远这般对他也好。即使她把他看成卑鄙的仇人,蝼蚁,也好。
他生在冰冷的宫廷,没受过什么暖意。
她走了,可能唯一的太阳也没了。
……
临睡前,沁月给阿弗温了热水擦身子。
阿弗因为怀了身孕的缘故,沐浴多有不便,便隔三差五地擦拭肌肤,也能起到爽肤的效果了。
别的地方沁月还能帮着擦擦,唯独脚,阿弗一向是自己洗。
倒不是因为别的,主要她的一只小脚趾天生畸形,往下使劲儿地抠唆着,脚趾上还有两道狰狞的伤疤,看起来像颗龟裂的蚕豆,叫人看了不禁要发笑。
况且脚底敏觉得很,别人一碰就会痛痒难耐,她宁愿自己动手。
沁月支支吾吾地想要帮阿弗洗脚,却被阿弗委婉地请出去了。
阿弗把水盆端过来,警惕着周围没人,才脱下袜子,弯下腰一下一下洗。
也不知是不是因为水热的缘故,她洗了半晌,便觉得全身微汗。
这个动作从前做起来轻而易举,可如今她有了身孕,肚子渐渐大了起来,弯一会儿腰便觉得乏力难当,手指竟有点够不到脚面了。
磋磨了一会儿,她又不敢压着肚子又要摸到脚,竟一时失了平衡,溅了一脸的水花。
算了,洗不到就不洗了。
阿弗郁然擦了擦脸上的水,一抬头,竟蓦然瞧见赵槃正倚着门板,凝注着她。
“太子妃连洗脚都不会么?”
阿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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